2011年8月30日 星期二

[我與李敖的短暫婚姻]1.胡茵夢

我與李敖的短暫婚姻 1.  胡茵夢  

台灣著名電影演員胡茵夢與文壇才子李敖的戀情曾經轟動一時,可是這對才子佳人的婚姻在短短的3個月就終止了。 前不久,胡茵夢出版了自傳《死亡與童女之舞》,詳細講述了與李敖相識、結合,又快速結束婚姻的一段經歷。  

 *第一次見面  

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1979年9月15日,地點是蕭孟能先生花園新城的家中。

在這之前“李敖”是中國文人中最令我崇拜的偶像。

我時常聽光夏表哥和母親談論李敖的奇聞逸事,譬如他不肯在父親的喪禮中落淚,不依規矩行禮,甚至還傳說他從台北扛了一張床回家送給李伯母。當時我心想:不知道這怪人的廬山真面目是什麼模樣。   

在蕭家見到李敖的第一眼,我頗感意外。

他看到我們母女,很規矩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,後來母親告訴我,他那個躬鞠得怪嚇人的,這個年代已經沒人行這麼大的禮了。

他的穿著很保守,兩隻手臂的比例稍短了一些,手形也比一般男人小,整體看來帶點陰柔的氣質。當時我穿了一件淡檸檬綠的棉質長袍,光著一雙大腳,連拖鞋也沒穿。李敖一整晚都盯著我的腳 看,後來才知道他有點戀足癖。   

*吻得差點窒息 

 過了沒多久,有一天李敖約我出來喝咖啡,我發現我們之間真正能溝通的話題並不多。

後來他帶我到他金蘭大廈的家,見識一下他10萬冊的藏書。他用深色的木材沿著客廳的墻面做出一整片的書架,地板用的也是深色木材,整體看來是個氣氛嚴肅的家,然而墻上挂的畫,竟然是從《花花公子》雜誌剪下的裸女照。

這樣的組合令人感覺不協調。

他說這些照片和畫像都是他最得意的收藏,已經伴隨他多年了。我發現他是一個“想”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人,別人發展出來的美學和設計理念與他 無干,他關著門自成方圓。  

 我們後來坐在沙發上聊天,聊著聊著他突如其來地吻了我。

我記得他吻的方式,是我這一生從未經歷過的——他接吻的時候頭擺的角度是筆直的,只見他筆直地衝著我的鼻子壓了下來,猛力地吸我的上唇,我被壓得差一點窒息,心想此人也太 “土”了一點吧!!

那天晚上我們有沒有性愛我已經不記得了,可能是因為他接吻的方式太令人難忘了。

  當我們開始進入狀態時,我曾經問李敖他的另一位女友劉會雲該怎麼辦?

李敖說了一句令我絕倒的話,他說他會告訴她:“我愛你還是百分之一百,但現在來了一個千分之一千的,所以你得暫時避一下。”

我聽了之後心生疑惑,繼續追問李敖什麼叫做“暫時避一下”,李敖說:”你這人沒個準兒,說不定哪天就變卦了。所以需要觀望一陣子。

我叫劉會雲先到美國去,如果你變卦了,她還可以再回來。”

李敖的多疑與防衛雖然令我不自在,他對女人的呼之即來,揮之即去也令我不安,但是人在充滿著期望時,通常是被未來的美景牽著走的,這些重要的小節也就被忽視了。  

 
*舉雙手雙腳贊成 

 10月中旬我和寶哥到印尼登臺,母親陪我同行,前後總共21天的時間。

我心裏百般不願和李敖分開那麼久,但當時的酬勞很高,唱幾首歌,說些笑話,輕輕鬆鬆一天可以賺進台幣10萬元。

於是我們一站又一站地馬不停蹄,每到一站我都和李敖通長途電話。母親那時還是“舉雙手雙腳贊成”的階段,她認為台灣唯一配得上我的男人只有李敖。

  21天好不容易熬過了,回到台灣,李敖到機場接我,記者顯然守候已久,看見我們立刻蜂擁而上,當時我們的戀情早已轟動海內外。

回到世界大廈的新家,發現李敖不但幫我們安裝了新的熱水器,買了新的錄影機,同時也打點了樓下的管理員,他的週到和仔細,令母親非常滿意。

母親只要不阻撓,我和他的關係一定順利些,這一點李敖是非常清楚的。

不久我們決定同居,那時李敖已經準備送劉小姐一筆錢,請她到美國“觀望”一陣子。

我把衣物都搬到金蘭大廈,兩個人開始過起試婚的 生活。

  當李敖覺得一切都在掌握中,情勢很安全的時候,他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寵女人的男人之一。

每天早上我一睜開眼,床頭一定齊整地擺著一份報紙、一杯熱茶和一杯熱牛奶。那時他早已起床,在書房裏開始一天的寫作。

他的生活方式像一部精確的機器,在例行公事中規律地運作著,他不抽煙、不喝酒、不聽音樂、不看電影、不打麻將,可以說沒有任何娛樂活動,只有工作。........待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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